【中央書局 X 500輯】週三讀書會,焦元溥領讀「樂讀文學:如何用音樂讀小說?」系列:第六講/明喻與暗喻、事物的核心:村上春樹《第一人稱單數》

聯合新聞網 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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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輯與中央書局合辦的「週三讀書會」,由古典音樂評論家焦元溥主持「樂讀文學:如何用音樂讀小說?」系列,9月21日(三)晚間,來到第六講,主題是:「明喻與暗喻、事物的核心:村上春樹《第一人稱單數》」。​​​​

9月21日晚間舉辦「樂讀文學:如何用音樂讀小說?」系列:第六講/明喻與暗喻、事物...

《第一人稱單數》是村上2020年出版的最新短篇小說集。焦元溥先從短篇小說這種形式著手,以張愛玲數度刪修《色,戒》長達30年為例,解說完整的結構對音樂與短篇小說來說都是重要的根基。接著焦元溥先從村上的著作中摘揀出他對於音樂與寫作的自述,並透過音樂的理解對照閱讀,然後才回到《第一人稱單數》,印證該書兩大重點:鄉愁和小說視角。他更大膽假設此書是村上透過音樂作品的演奏和詮釋,闡述「我是我,我又不是我」的連作小說集。

「書和音樂是我人生的兩大關鍵,」村上曾言,寫小說的方法是從音樂裡學來的,關鍵有三:節奏的重要性、即興發揮的樂趣、與聽眾共鳴的必要性。焦元溥解釋音樂上所謂的節奏,指的是作品在時間中行進的快慢張弛,速度聲響結構張力的總和鬆緊效果;村上認為在寫作上,則是一種「把讀者再往前送的韻律感」:有了節奏,接著就能即興產生,文章會自動出現。焦元溥更以《聽風的歌》為例解說村上如何創造與讀者共鳴:「1960年Bobby Vee唱Rubber Ball的那一年」,點了一首當年並非排行榜最紅的歌,暗示了方向,「你有了想像,就被帶過去了。」

焦元溥說,村上從演奏音樂找到自己的文體和風格,而這就是有別以往的即興演奏,例如《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1Q84》、《海邊的卡夫卡》這種「分斷感」,兩個故事像下棋般交替進行,中途開始交錯互動,就來自顧爾德版本郭德堡變奏曲,左右手分開各做各的,但放在一起就確立完整的故事,「這種乖離又統合的感覺強烈吸引人心。」

《第一人稱單數》是村上2020年出版的最新短篇小說集。焦元溥先從短篇小說這種形式...

焦元溥認為,村上春樹短篇小說是長篇小說的種子,而長篇散文論述可能是長篇小說的準備工作或靈感來源。例如《發條鳥》三部曲,一開始是「發條鳥和興星期二的女人」和「迦納克里特」;小說也常出現類似人物共通意象和相關設定,例如喝威士忌煮義大利麵養貓的男人,井(自我)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等。

接著焦元溥簡述《第一人稱單數》中8篇短篇小說的內容,並與之前的短篇小說集《迴轉木馬的終端》和《東京奇譚集》,以及散文集《給我搖擺,其餘免談》對照閱讀。焦元溥從音樂串起在小說和散文中都提到的作曲家普朗克以及舒曼的謝肉祭(狂歡節)作為線索,提出「我=第一人稱,單數;第一人稱,單數=我?」的疑問,並大膽假設,《第一人稱單數》是村上以「作家村上春樹為主角」寫成的第一人稱小說,兩大重點是鄉愁和小說視角。鄉愁與懷舊透過老唱片去表現;另一重點則是村上一直在實驗的寫作視角,例如《人造衛星的情人》、《黑夜之後》、《1Q84》,後者在寫法上book3是村上以「如果由我來寫,那會是什麼樣子?」的角度來寫。

最後,焦元溥以村上的訪談總結整個「用音樂讀小說」系列的結尾。村上認為這自己的小說「是個黑盒子,但不見裡面有什麼…. 是我嘔心瀝血寫成的」,得到讀者相信「不會害你」的信任得以繼續,「也有人打開檢視(這黑盒子),自己內在的某些迴路受到影響,從此像我一樣開始寫作。」期許能為聽眾帶來啟發。

古典音樂評論者、廣播節目主持人及專欄作家焦元溥先生,以「樂讀文學:如何用音樂讀小...

週三讀書會 中央書局 焦元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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