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鄭宗龍 x 真鍋大度雲門50週年新作！以AI編舞打破身體慣性
2023年迎來50週年的雲門舞集，由藝術總監鄭宗龍攜手日本新媒體藝術家真鍋大度（Daito MANABE）、燈光設計沈柏宏，與服裝設計范懷之所共創的新作《波》，將於10月12日至11月5日在國家表演藝術中心三場館臺北、臺中與高雄登場。這是一齣生於疫情、長於AI人工智慧浪潮下的舞作，鄭宗龍也將與雲門舞者們一同用身體直面迎向這道時代科技大浪。
生於疫情、長於AI ，我們都身處「波」的時代
回溯《波》的創作脈絡，鄭宗龍表示，最開始想做這件作品時，疫情非常嚴重，「我感覺好像遠方的一個噴嚏，可以影響到我們當下的生活，遠方的一個衝突也會影響到非洲某個地方沒有飯吃，所以我感覺到這些事物好像都同時存在一個wave裡，這個波動因為一個事件的發生，一個能量的震盪，所以改變了我們對生活的一些狀態。但其實我們早就進入了一個『波』的時代。為此我很好奇，台上的舞者在跳舞時，台下的觀眾為什麼會有反應。是什麼樣的能量經過波、光、聲音的傳遞，撞擊到坐在觀眾席的每個人，並產生了共振的狀態。」
而在發想《波》時，鄭宗龍想起2016年透過營幕看到里約奧運閉幕典禮「東京八分鐘」時，所感受到一種新的能量，鄭宗龍說，「我就是從那一刻開始，變成真鍋大度的粉絲（立刻追蹤他的IG＠daitomanabe）。他每次的創作都用了不同的媒材，不管是無人機、印表機，或擴增實境，他都能以不同的科技語彙表現作品。」
於是2022年，鄭宗龍特別飛了一趟日本，親自拜訪真鍋大度。
鄭宗龍與真鍋大度首次合作顛覆過往舞作呈現
標準「理工男」的真鍋大度，從小擅長數學、程式設計，後來甚至搖身成為DJ、藝術家，他曾擔任2016年里約奧運閉幕典禮「東京八分鐘」的首席科技總監，創造那場令人目眩神迷的精彩表演，也曾為日本電音女團Perfume營造絢麗舞台，他的作品向來透過深度的觀察從而描繪出類比和數位、真實和虛擬之間的關係和界限，並將音樂、舞台表演與科技充份融合。
鄭宗龍說到：「我常常看到真鍋在他的社群媒體（IG）對著鏡頭跳舞，很少看到做科技創作的人，居然會喜歡跳舞。於是我問他可不可以讓AI加入這個創作？」
因此在《波》裡會有一部份的舞作為AI編舞，從素材的收錄、決定、轉換都會交由電腦去生成它，因雲門長期接受東方身體的訓練，鄭宗龍認為在這個新的時代，或許也可以向電腦學習新的動態，不只提供身體更多的可能性，也可能會顛覆他過往創作作品的呈現方式。
鄭宗龍首次合作真鍋大度！將看不見的「波」化為舞作
當時鄭宗龍與真鍋大度分享這幾年的觀察。他認為經歷疫情、通膨、戰爭等變化，有許多種能量透過不同的形式反覆出現，像是蝴蝶效應將我們緊扣在一起。鄭宗龍說「所有人都沒有辦法躲過這個狀態」，他想以跳舞的方式讓大家看見能量的震動，稱這種傳遞叫做「波」。
真鍋大度對「波」這個字也有感受，認為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能說是波，「但如果兩個不同週波的波，互相干擾，就會產生新的形態。」討論時，兩人頻頻振盪出創作的火花。鄭宗龍提到「聊到AI技術這兩年的發展，它也會是一個新的能量的震動。我們就一致認為也應該要把它納進來，變成《波》這個舞作，也是這個時代很重要的一個創作脈絡。」
在AI生成的部份，鄭宗龍表示：「所有收錄的數據都是從舞者身上獲得，給指令在電腦裡，尋找身體的元素還是非常重要，這是雲門的根基，在這一次，把這個能量放大，他在空間上的運動再放大，幾乎沒有再說情緒的事，反而是聚焦在能量在空間上的移動，能量振動頻率、經歷的流淌，所以我們給舞者的指令是在這裡。」
真鍋大度則說到：「運用AI編舞其實有很多不同的手法，但我們這次是用音樂來下指令，我們的方法是先給舞者聽很多不同段的音樂，讓這些舞者根據音樂來跳舞，再將他們的身體資訊當成資料庫收集起來，接著再用累積的資料庫，讓AI再去聆聽一段新的音樂，看它們能生成出什麼樣新的動作。」除此之外，部份也會使用其它舞團公開的舞作片段（多為芭蕾），接下來真鍋大度也會將過往雲門的片段收錄到AI資料庫，究竟最終會生成出什麼樣的編舞，又會對人類編舞家及舞者帶來什麼樣的刺激都是未知數。
鄭宗龍：「到時候不只有舞蹈，包括影像、音樂、燈光、動態都會有AI的影子在裡面，畢竟AI是數據，如何讓不可見化為可見也是我們這次實驗的一個重要目標。」（但關於雲門的數據將不會公開，僅留存於真鍋大度的電腦之中）
以AI讀取舞者肌肉律動、聲音
今（2023）年二月，鄭宗龍與真鍋大度分別帶著舞者與科技團隊，在雲門劇場展開第一步的測試。團隊以科技工具讀取舞者身體的數據資料，如肌肉的電流、呼吸與聲音等，經過AI技術，演算為影像或其他形式。
即便編創《波》的過程充滿實驗，甚至許多AI生成的動作根本搭不上節奏，或是關節動作的表現相當古怪，令舞者難以達成，但鄭宗龍認為，雲門以傳統的底蘊加上新科技，有可能在未來震蕩出一道新的浪花，「因為每個創作者都會有慣性，而AI的加入可以打破舞者或編舞的慣性。」而真鍋大度也希望「在雲門既有傳統累積下，再去疊加上一些新的東西，並藉由這個發展的過程帶給舞者們新的啟發與靈感。」
目前正在密集排練中《波》，還充滿各種未知，但值得期待的是，此作將拆解舞者流動的身體，把肌肉、呼吸與神經傳遞的電波化為數據，並經由程式的深度學習及藝術的折射，將看不見的波，由看得見的身體完整呈現。
《波》三館巡演資訊
國家戲劇院
2023/10/12 (週四) 19:45
2023/10/13 (週五) 19:45
2023/10/14 (週六) 14:45
2023/10/15 (週日) 14:45
臺中國家歌劇院
2023/10/28 (週六) 14:30
2023/10/29 (週日) 14:30
即將啟售
國家表演藝術中心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2023/11/04 (週六) 14:30
2023/11/05 (週日)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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