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Local to Global 小地方的一小步、全世界的一大步鯨鯊與魔鬼魚的守護英雄

2022-12-08 00:00 孫曼

單一物種要能在地球健康的生存，他所處的生態圈必須是平衡的，而單一生態圈的平衡則有賴其他生態圈的健康；換句話說，在地球上，沒有人是局外人。當世界某個偏遠地區的海洋受到工業廢水的污染，遠在台灣的我們一樣會受到影響，因為世界上的海洋相通、匯流成一，水的循環來到大氣中，一樣會漂流移動。有些人，正透過守護著海洋中驚奇美麗的動物，守護著我們。

KERSTIN FORSBERG參加提高魔鬼魚保育意識的街頭遊行。圖: © Ro... — KERSTIN FORSBERG參加提高魔鬼魚保育意識的街頭遊行。圖: © Rolex/François Schaer

魔鬼魚的雙翼展開可長達七公尺，重可達2噸。圖: © Rolex/©GettyIm... — 魔鬼魚的雙翼展開可長達七公尺，重可達2噸。圖: © Rolex/©GettyImage/Martin Strmiska

Brad Norman運用NASA觀星演算守護鯨鯊

瀕危滅絕的鯨鯊是世上體型最大的魚類，但人類對這害羞的溫馴巨獸認識相當有限：人類在1828年才發現鯨鯊，而且到1980年間，人類目擊鯨鯊的次數僅約300次。澳洲海洋科學家Brad Norman追尋神秘的鯨鯊逾25年，直到他開始運用美國太空總署科學家的演算法，辨別及記錄每條鯨鯊身上猶如人類指紋一樣獨一無二的斑點，我們才逐漸了解這神秘可愛的野生海洋動物。

「鯨鯊經常遷徙、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靠近水面。」Norman指出研究的難度。他以天文的演算法設計出創新的獨特系統，辨別及記錄觀察員在世界各地所拍攝到的鯨鯊，而2006年獲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讓他能夠進一步成立全球首個觀察及記錄這些珍稀魚類的公民科學計畫，不同國家地區的研究員和民眾參與拍攝、大量的照片不但大幅提升人類對鯨鯊的了解，「鯨鯊的遷徙途徑、出沒熱點、繁殖地… 這些地方如何受到氣候變遷的影響，以及是否影響他們的遷徙路線，同時也證明他們幾乎每年都會洄游到原點。」

大眾的參與感更有助於推廣保育：如今（截至2022年11月28日止），線上系統已經有逾94,344幅鯨鯊照片上傳、來自54個國家的潛水員紀錄了逾17,472條鯨鯊的蹤影與逾100個全球鯨鯊出沒地點。持續推動保育鯨鯊的他更專為學童設立線上海洋保育教學課程「鯨鯊環遊世界」（Whale Shark Race Around the World），向下一代扎根。

2006年的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得主BRAD NORMAN記錄鯨鯊活動，希望更近一... — 2006年的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得主BRAD NORMAN記錄鯨鯊活動，希望更近一步的理解能協助保育鯨鯊。圖: ©Rolex/Franck Gazzola

Kerstin Forsberg改變魔鬼魚的命運

「22歲時，我剛完成生物學本科學位，便在秘魯北部開展了小型的保育瀕危海龜社區項目。我們在一個月內，收到超過100名當地志願者報告海龜擱淺，而漁民亦報告海龜纏在漁網之中。它令我眼界大開，了解到社區發展如何仗賴海洋健康。」Planeta Océano 創辦人Kerstin Forsberg在接受CNN採訪時回憶起她是如何展開海洋保育計畫的。

Forsberg意識到，海龜只是海洋保育問題的冰山一角。「推動海洋保育的改變，便需要考慮到地方賦權及營造歸屬感。民眾至關重要…我們的環境面臨許多不同的挑戰…如果我們談及海洋環境，便是與每天出海的當地漁民相關，務必從他們的角度了解及探索問題。」

她的組織Planeta Océano與漁民、學校、社區及政府合作。「巨型魔鬼魚（manta ray）是所有易危海洋物種的代表。」Kerstin Forsberg說，「魔鬼魚在過往並非秘魯的保育重點。牠們沒有受到法律保護，亦不是政府、科學家或社區的保育重點，而且不斷遭受捕獵。」加上巨型魔鬼魚繁殖速度緩慢，2到7年間才生產一次一隻，「如果我們希望確保海洋健康，便需要考慮所有棲於其中的生物。與這些迷人物種共處，並了解牠們，有助說服民眾照顧整個海洋。」

KERSTIN FORSBERG及PLANETA OCEANO團隊收集浮游生物並... — KERSTIN FORSBERG及PLANETA OCEANO團隊收集浮游生物並加以分析，協助保育巨型魔鬼魚。圖: ©Rolex/Franck Gazzola

FORSBERG團隊的潛水員尋找巨型魔鬼魚。圖: © Rolex/Françoi... — FORSBERG團隊的潛水員尋找巨型魔鬼魚。圖: © Rolex/François Schaer

2016年的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得主KERSTIN FORSBERG透過提高保育意... — 2016年的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得主KERSTIN FORSBERG透過提高保育意識與發展生態觀光保育巨型魔鬼魚。圖: ©Rolex/Franck Gazzola

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得主KERSTIN FORSBERG（中）及團隊在他們秘魯ZO... — 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得主KERSTIN FORSBERG（中）及團隊在他們秘魯ZORRITOS的辦公室。圖: © Rolex/François Schaer

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得主KERSTIN FORSBERG（右）與同事準備潛水尋找魔... — 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得主KERSTIN FORSBERG（右）與同事準備潛水尋找魔鬼魚。圖: © Rolex/François Schaer

KERSTIN FORSBERG （中）在PUERTO PIZARRO漁港向漁民... — KERSTIN FORSBERG （中）在PUERTO PIZARRO漁港向漁民解說巨型魔鬼魚的保育。圖: © Rolex/François Schaer

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一同推動保育、轉動地球

「我們的目標是希望能讓巨型魔鬼魚的保育和社區發展緊密相依。」Forsberg將人與海洋與動物連結起來，並革新了保育工作的模式：透過教育，提高當地居民和學生的保育意識；2016年的勞力士大獎更讓她得以發展由漁民推動的社區性生態旅遊，讓原本的「魔鬼魚獵人」變身為如今的「魔鬼魚大使」，為貧困的社區帶來經濟發展。

獲得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不是推動一項專案的終點，反而是讓得獎者得以有機會持續推動其保育項目，甚或擴展為更大的計畫；就如Forsberg將漁民、學生、研究員等不同背景的人與海洋連結起來，勞力士也串起了擁有不同專長的得獎者：Brad Norman與當年一起角逐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的另一位得獎人羅伊威爾森（Rory Wilson）展開合作，為鯨鯊戴上威爾森的「daily diary」電子追蹤器，兩位科學家首次觀察到鯨鯊在人類範圍以外的行為，甚至發現鯨鯊穿梭加勒比海和大西洋的距離長達7,000公里！

這項鯨鯊保育計畫，如今已成為勞力士「保護地球，恒動不息」計劃的象徵性成功案例。Brad Norman說，「勞力士雄才偉略大獎對建立項目名聲非常重要，我希望它能夠協助我們真正拯救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