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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結萬物,是好奇的起點——Olafur Eliasson╳林怡華╳曾志偉 ╳500輯

2025/07/12 採訪、文字整理/胡士恩

冰島丹麥藝術家Olafur Eliasson臺北市立美術館舉辦個展「奧拉弗.埃利亞松:你的好奇旅程(Olafur Eliasson: Your curious journey)」,《500輯》在獲得面訪時間並得知Olafur對台灣原住民文化、自然環境、藝術創作充滿好奇之後,選擇不做專訪,轉而提出一份特別的採訪企劃——邀請親自來台的Olafur與《500輯》展開他的台灣好奇旅程。開展當日中午,Olafur Eliasson、獨立策展人林怡華、自然洋行主理人曾志偉,在臺北市立美術館南進門的新開餐廳Bonami,展開一場自由、輕鬆愉快的談話,我們深信與讀者分享這場交流,是另一種觸發好奇旅程的起點。

企劃統籌|胡士恩 與談者|Olafur Eliasson、林怡華、曾志偉

訪談時間|2025年6月20日中午 訪談地點|Bonami

口譯|錢佳緯 翻譯|江玲 攝影|鄭弘敬 協力|Alife Holdings

胡士恩(下簡稱胡):聽說Olafur經過仔細思考才決定來台,什麼原因讓你來到這裡?

Olafur Eliasson(下簡稱Olafur):我一直在試著減少出國旅行的頻率。這次的展覽是巡迴展,總共有五個展出地點,每個地點之間相隔大約十五個小時的航程,作品都是用船運,這樣的運輸方式比較有永續性。為了環保,我也對自己的旅行頻率設下限制。這個展覽其實無關乎我個人,我知道媒體會希望見到我、訪問我,但展覽的重點是作品本身。我是為了遇見、為了學習而來。我對台灣的了解大多來自新聞報導,那些報導幾乎都圍繞著台灣與中國的衝突、晶片產業與人工智慧。但我知道台灣絕對不只這樣,西方媒體對台灣的報導太片面了。還有很多事情,我想親自了解。這已經是我第三次來台灣了。

胡:你們的成長過程中,可有特定的人或事件觸發了你,使你擁有自己「純真的好奇」,進而找到觀看世界的方式?

林怡華(下簡稱林):我成長在一個看似沒有秩序的家庭,沒有所謂的稱謂,我們都是直呼對方全名,因此,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像父親的父親,也像哥哥的姐姐。小時經歷過父親事業的大起大落,搬了很多居住地,也在台南跟東京生活過,我不確定這些生活帶來怎樣的影響,但的確讓我在思考上比較不被傳統思維框架綁住,我家人也是蠻自由的,支持我去做很多不一樣的事情。

曾志偉(下簡稱曾):我在Netflix影集《抽象:設計的藝術》看到Olafur跟他父親的關係,他們的表達很自由,帶著孩子氣的純真。我爸爸是做傳統中藥的,中藥店有很多種蜥蜴、石頭、植物等各種東西,他會嚴謹地把它們泡成大補酒,像藝術品的佈置方法,一罐一罐陳列著,我們偶爾會在旁邊幫忙。我在Olafur爸爸身上看見的自由和開心,聯想到自己的父親。

Olafur:我的父母在很年輕時就生下了我,他們當時大概才十九或二十歲吧。他們是從冰島移民到丹麥的人,沒有太好的教育背景,也沒什麼資源,坦白說他們根本也沒準備好當父母。所以我們家的情況一直都很混亂。他們在我兩三歲的時候就離婚了。相較於其他在斯堪地那維亞長大的孩子,我的生長環境比較辛苦一些。

有一大段時間,我父親都在酗酒,後來他很早就過世了。那時我還不到三十歲,他過世時甚至比我現在還年輕,大概五十歲就去世了。我的母親則是非常堅強的人。可以說,我父親是一個充滿玩心的人,也從不把人生看得太嚴肅。而我非常愛他,小時候我真的很崇拜他。長大後,我才意識到他其實是個蠻不負責任的人。我的母親則是那個負責把整個家撐起來的人。

我一直很渴望得到父親的愛。他們離婚時,我很怕自己不被愛。父親他想當藝術家,所以我也說我想當藝術家,於是我開始努力畫畫。四、五歲時,我就已經有很不錯的畫功了。但這樣的動機其實不太健康,我變得非常在意成就、執著於成果。所以這也算是一個特別的故事,我從小就很拼命,甚至有點太拼了,就是想當一位成功的藝術家。

如今我有了不少成就,但我很想念我父親。他在我還沒成功前就去世了,所以他從來沒有機會見證這一切。諷刺的是,為了這件事我還花了不少錢在心理諮商上。愛這件事真的很複雜,不是嗎?我知道他們是愛我的,但我也知道他們當時其實非常不成熟,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過去才會那麼努力。

胡:這些成長背景一定帶給你們某種特質,這跟你們後來的生活或創作思考可有關係?

林:或許不見得是創作思考,而是我們這樣長大的小孩,很懂得閱讀語言的空氣與切換角色。你會懂得別人的痛苦跟他人的矛盾,不會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也因此我的策展一直在關心跟處理的其實不是作品,而是生成一個過程,是創造讓人與非人,萬物與環境能夠相遇的暫時共生場域,讓各種不同頻率的存在開始產生共感關係。

曾:我從小被送去帛琉群島唸書,很奇特的地點,那裡的環境、生態與物種都跟台灣很不一樣。這或許影響了我現在做事情的態度,我總是想觸碰到更多的邊界,或我沒有辦法理解的世界。

Olafur:在一個失衡的家庭中長大,會讓人變得更脆弱,卻也更懂得自我保護。面對複雜的家庭成員,你會變得既敏感又防衛。而所謂的快樂,尤其是內在的快樂,往往就介於這兩者之間。脆弱常常伴隨著焦慮、防衛,甚至是羞愧。

但我在長大後理解到,那些脆弱與防衛不見得是缺陷,也可以成為一種資產、一種力量。有些人會把「展現脆弱」看成是一種軟弱的表現,比方說,一位企業家或政治人物如果說「我很脆弱」,可能就不會有人投票給他。但我想提出的是,脆弱的展現其實可以是一種力量,因為它代表著誠實。而當今社會中,誠實已經變得非常稀有。有時我會試著保持誠實,即使那可能會讓我受傷,但我仍然選擇信任他人。對我來說,信任不是自然而然產生的,而是一步步建立出來的。

胡:創作涵蓋感性與理性的銜接,假設它有一個路徑,你們是如何連結的?

Olafur:我覺得真正的問題是:什麼是創造力?什麼時候我們是在創造?什麼時候是藝術?什麼時候不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我所做的事情要具有創造性。但這並不容易。每次創作的過程中,通常要做出上千個大大小小的決定。從一張草圖或構想開始,可能是直覺式的,也可能是概念式的,接著會開始畫圖、做測試、製作模型。你會開始思考實務上的問題,像是要用木頭還是金屬?藍色還是紅色?但我認為,這些問題都在處理「怎麼做」,而創作的動機應該是問「為什麼做」。「怎麼做」都是實際操作面上的問題而已。

我把這些「怎麼做」的問題稱作形式主義。而其實紅色還是藍色,根本並不重要。創造的本質,在於這些選擇對世界會造成什麼後果。真正「選對了」的那種感覺,不是在某個形式上的決定,而是在這個形式如何回應這個世界,這才是創造力所在。木頭或金屬只是形式,但木頭可能代表樹木,金屬則可以代表採礦。因此,所謂創造力並不在我的工作室裡,而在我的工作室與世界之間的關係裡。

關於這個概念,很重要的是:當你要理解你的行動會如何影響世界時,其實是一種對未來的理解;而去理解材料的特性,則是對過去的理解。創造力應該是朝向未來,而不是往後看。所以我不會只是去想它實不實際,我會認真去感受: 這件事是否能為世界帶來影響?

(此時餐桌上了一道魚料理)

Olafur:我來自冰島,所以我們整天都在吃魚,白天晚上都吃。

林:我住在台東漁港附近,也是每天都在吃魚,我們早餐的標配就是市場乾麵加上一盤生魚片。

Olafur:我們剛吃的魚是誰?牠是我兄弟嗎?嗯⋯⋯我們正在吃我兄弟。現在有些新的立法開始賦予動物們人格化的法律地位。那這(指眼前的魚)可能是我表親。我完全可以想像自己活在這樣的未來,我相信,在未來,動物的法律權利將與人類平等。我現在在自由聯想,就像一列煤礦車,我的思緒在跳躍亂鑽,就像在腦裡採礦。

林:我先生是原住民,也是獵人,我是在理解傳統狩獵文化後,才真正重新認識人與萬物自然的關係。其實遵循傳統狩獵文化與土地倫理的原住民,可能比都市人更有資格去「eating their cousins」。部落裡有分食文化,譬如山豬,該怎麼分肉,哪一部分是要給長者的,哪些給小孩的,哪些是要給喪家,都得須遵循傳統並有其意義存在。獵人以最小干擾環境的方式,在適時獲得適切適量的自然資源,因此,獵人其實更是山林與物種多樣性的守護者。

一位魯凱族獵人朋友跟我分享,過往傳統最高的獵人術是模仿雲豹。就好像獵人必須先成為動物,才有資格追尋動物,反之亦然,那是用生命與時間所交換的土地倫理與山林智慧。唯有我們成為動物,至少連結到一種非人也非動物的狀態,這或許是我們成為自然的路徑之一。

曾:我朋友的部落裡有一個生命與時空的管理場,它是「用生命交換生命」的場域,需要巫師或者是植物的技能去理解它,譬如明天可不可以打獵?獵人失蹤了要去哪裡找?又例如他們將整片山視為色票,部落裡沒有月份之分,只有顏色之分,長者判斷山林出現什麼顏色要做什麼事,用植物知識去判斷物種的棲息。這是早期部落延續至今的一種生活方法。

Olafur:我來自一個「全球少數」族群,但我們早已失去了與原住民性之間的連結。聽你們描述與原住民性之間的那種務實、日常的連結方式,讓我非常感動與敬佩。當你們與自己的世界保持連結時,我也能從你們的世界中學習、並建立信任。

我最近在讀一位哲學家的著作,他來自奈及利亞的拉哥斯,現在住在印度,他的名字叫Bayo Akomolafe。對了,他也很喜歡爵士樂。總之,他提到了「全球少數」這個概念。這個詞其實有點弔詭,因為像我這樣的西方人,雖然在全球人口中是少數,卻是最擅於掠奪世界資源的一群。Bayo他舉了這樣的一個例子:我們會說「沙漠裡有一頭駱駝」,把駱駝當作一個物件,沙漠也是一個物件。我們會把它們分開、量化,比如兩隻駱駝、一公里、兩公里,但他說:「這是沙漠性在透過駱駝性來表達自己。(註1)」對他來說,世界不是由名詞構成的,甚至也不是動詞,而是關係的總和。萬事萬物彼此交纏、連動,這不只是一套理論,更是一種對世界關係的理解與陳述。

胡:身處科技發達的年代,技術的下放與介入,是否讓「創造感知」這件事多了一些變因?

Olafur:有時候我們知道自己能看見一些東西,也知道自己有盲點,有些東西我們就是看不見。而最困難的,其實是當我們連自己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們對盲目視而不見。要學會去看見那些你原本以為無法看見的東西,才是最困難的一步。

對我來說,能夠感受到自己擁有選擇,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當我們把這個世界視為理所當然時,就可能會失去看見選擇、做出選擇的能力。我們其實可以選擇去尋找那些原本看不見的東西,也永遠能夠選擇去體驗超越日常的事物。比方說,我們可以選擇和自然、和環境建立更親密的關係。但如果我們一直盲目下去,就會無條件接受現況,認為世界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又或者,我們以為民主會一直運作得很好,而那些代表我們做決定的人也總是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所以對我來說,真正的活著是要不斷激發新的想法、創造出選擇的可能,這非常重要。而資本主義的問題就在這裡,這個框架看起來有利可圖,也很有吸引力。尤其對那些處於匱乏狀態的人來說更是如此:這些人乍看擁有了選擇的權利,但他們所謂的選擇只是追求成功,而且只有不間斷的成功或爆炸性的成長才算數,這根本不是真正的選擇。

看看這個世界現在的樣子,看看當前的環境危機,我們必須選擇去聆聽原住民的聲音,就會知道我們其實可以用不同的方式來共生,這一切,都關乎選擇。我想,有一天我們終究也會被像人工智慧這樣的新興科技所衝擊。也許我們可以轉而向樹學習,它們從不製造浪費。

胡:Olafur談及此刻自己關注世界的面相,怡華和志偉此刻正在關注的世界的什麼呢?

曾:最近讀到一本書叫 《屋頂上的石斛蘭:關於建築與文化的對話》,是二十幾年前阮慶岳和謝英俊二位建築師的開膛剖肚、直逼內心的對話書信集,以人類同理心般實蹺創作的核心與技術過程的困惑與辯證。在現在紛爭的年代,技術可以使人安心,但複雜意識的關係卻使人摸不著頭緒。而生存,或許真的是地球上生物是最後的正義?

林:我最近在關注動物的行為研究。2018年,我看到一則報導,夏威夷科學家發現海豹把鰻魚吸到鼻子裡面是一種「從眾行為」,它顯現了海豹其實有仿效、跟隨潮流的行為。人跟動物之間的分野越來越模糊了,當人類一直在談A.I.,而動物透過自身早已經發展人的思考,或許應該說我們現在才認知到;最近法國的神經認知科學家發現烏賊(cuttlefish)會對彼此做出相對複雜的揮動手臂的四種動作,並非是單純的行進或模仿行為,而是像是手語,互相溝通對話的姿勢。我總感覺人類未來將需要從自然萬物身上重新學習成為「人類」——找回自己身體的原初設定,重新選擇如何在世界中存在。

Olafur:很有趣。有人說我們可能只需要再三年,就能完全理解鯨魚的歌聲。現在,許多研究人員正在合作,透過人工智慧與機器學習,試圖解讀鯨魚聲音中的結構與語言邏輯。他們認為,真正落後的是我們人類自己。丹麥的研究人員也設計了一個簡單的機器學習模型,用來分析豬的聲音和情緒反應。他們定義了五種情緒:非常快樂、快樂、普通、悲傷和非常悲傷,並收集了十萬筆豬隻在這些明確情緒下所發出的聲音,再監測上百萬筆其他資料做比對。實驗結果顯示,這些聲音具有規律性,甚至是可以被預測的。這也代表,有時我們以為牠們沒有什麼感受,實際上牠們可能非常不快樂;而有時我們覺得牠們不開心,牠們反而非常、非常快樂。我們總是將人類的情感邏輯投射在牠們身上,但那其實不是理解牠們的好方法。

最近有一本書,是Robert MacFarlane寫的,談的是「生命之河(註2),是我近期的愛書。這本書太迷人了,文字像水一樣流動,我讀著讀著,就像是在喝它一樣、在喝這條生命之河。書中講的是自然作為主體的權利,真的非常有意思。

胡:意識到萬物有靈,以及當它連結到對藝術的理解,帶給了你們什麼?

Olafur:我變得更謙卑。我學會對自己的自我意識多一點反思。我試著盡可能這麼做,但我知道自己還沒完全做到。我想成為一個更利他的、為他人著想的人。或許不久後,我就真的可以辦到了。

林:有一次我跟獵人上山觀察動物,那天因為天候關係,動物並沒有出現,我們在一棵百年的九芎樹下休息,把探照燈全部關起來,正當黑暗包覆著我整個身體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不是我在觀看風景,而是風景正在觀看我。所謂感官的敞開,不見得是來自感知對象,而是來自一種位置的顛覆。就是說並非是你能夠聽得更清晰或看得更清楚,而是當下我感覺時間跟空間對我而言並沒有太多世俗上的意義,我的身體彷彿跟環境融合在一起。除了變得更謙卑之外,我變得不那麼害怕死亡。你知道自己只是自然環境中的一個分子而已,那感覺其實還蠻讓人放鬆的。

Olafur:但你是一個很棒的分子,一個很有趣的分子。我是海灘上的一顆小石子,而你可以是海洋,也可以是樹上的一片葉子。

曾:我曾經接觸一個跟告別式空間有關的案件,任務是打造死去的人跟活著的人的關聯。台灣目前百分之九十五的喪葬是火化,而我接觸的案例是採用微生物分解,49天就可以把大體腐化,其希望用很美妙的、充滿大自然的元素去塑造「自然感的告別」,讓死去的人跟活著的人有一種共同的舒服的狀態。49天之後,身體化作土壤了,那裡有很多的果樹,你可以認養一棵樹作為樹葬的可能。每年你回來看這些樹的時候,就會有果實可以收成,然後跟家人一起分享。

Olafur:基本上你吃那個水果,就是在吃下你祖先的靈魂。

曾:沒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註1_駱駝與沙漠的比喻是在挑戰西方語言將世界物件化的慣性,出處為“I think camel humps are composed not of fat or water per se, but of the desert. They are how the desert lives in camel bodies.”— Bayo Akomolafe, We need camel humps

註2_Robert Macfarlane的《Is a River Alive?》探討的不僅是「河是否有生命?」的哲學問題。書中詳述了厄瓜多、新西蘭、加拿大等地賦予河流「法律人格/自然權利」的案例,探究將自然視為「權利主體」所帶來的道德與法律意義。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冰島丹麥藝術家,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

林怡華 Eva Lin|山冶計畫藝術總監,曾任多項國內外大型展演計畫策展人。關注藝術的在地實踐及跨文化領域的實驗性操演,透過藝術策展,重新說出土地上被遺忘的故事。

曾志偉 Cha Cha Tseng|自然洋行主理人。設計思考著重於建築、環境、感知等複合因素規劃而成的完整場域,包含歷史建築物改造、新型態研究機構及部分實驗性住宅、飯店等。

胡士恩 Hu Shih-En|《500輯》主編,專注於圖文整合與訊息設計,擅長建立訊息的空間感與充滿可能的觀看性。曾任《大誌》主編、《Shopping Design》資深採訪編輯。

本文選自《500輯》Issue136「作為萬物的一分子 Olafur Eliasson的台灣好奇旅程」

創作和感知,是當人類意識自己作為萬物的一分子,創造力就在與世界之間的關係裡。「我創作出來的藝術作品,一直要到它與觀者相遇,才算真正完整。」如𝘖𝘭𝘢𝘧𝘶𝘳所言,我們期待透過這份專題製造相遇,進而觸發讀者在臺北市立美術館「奧拉弗.埃利亞松:你的好奇旅程(𝘖𝘭𝘢𝘧𝘶𝘳 𝘌𝘭𝘪𝘢𝘴𝘴𝘰𝘯: 𝘠𝘰𝘶𝘳 𝘤𝘶𝘳𝘪𝘰𝘶𝘴 𝘫𝘰𝘶𝘳𝘯𝘦𝘺)」展開屬於自己的探索和發現。

Issue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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