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58】4度角逐金馬都落空「花果飄零」羅卓瑤終獲最佳導演獎

2021/11/27 蘇詠智

澳門出生、香港求學，又已移居澳洲超過1/4世紀的羅卓瑤，曾以「愛在他鄉的季節」、「秋月」、「浮生」與「如夢」提名金馬獎最佳導演，卻分別碰上「滾滾紅塵」嚴浩、「囍宴」李安、「陽光燦爛的日子」姜文與「不能沒有你」戴立忍而鎩羽，今年終能以極簡製作卻充滿詩意的「花果飄零」拿下遲來的金馬榮耀。

羅卓瑤曾稱小時候學念中文詩、寫毛筆字，進了英文學校後又習慣英語思考，到英國留學才發現自己不全然中也不一定西，她的創作歷程也似像在兩邊擺盪，能拍根植於華人小說的「潘金蓮之前世今生」和「誘僧」，也執導過全無華語、獲威尼斯影后大獎的「女神一九六七」，「移民」題材是她最拿手也最能夠有發揮的強項。

「花果飄零」從片名就已經看得出對於華人在百年多來命運處境的譬喻，片中藉由她自述從澳洲回到澳門，看似人事已非卻不時可見到舊識的幻影，和另一條澳洲返港年輕鋼琴師撞上有陰陽眼、參與抗爭少女之間的互動主線，相互交錯，提出各種辯證，甚至將百年前革命先烈和香港之後的抗爭運動青年相比擬，雖外觀看來不夠精緻卻意象深厚，不是觀眾能輕易理解，充滿強烈的個人風格。

由於羅卓瑤之前4度角逐金馬都落空，本來認為自己這次得獎機率還是零，因此沒有從澳洲來台領獎，演員黎卓玲代她發表感言，稱之前每一次落空好像是被告知還不夠好，還有進步空間。這一次她除了謝過「每天在家煮飯」的另一半—「唐朝豪放女」導演方令正，也感謝金馬獎評審，把她踢出「最悲情導演」這個寶座，感慨一部在香港拍攝的電影可能只會在台灣與澳洲才看得到，謝謝金馬獎把這部片帶到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