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泰美術館《未來的生命,未來的你─數位、機器與賽博格》展出15組國內外藝術家多元創作
忠泰美術館於9月9日至2024年1月28日推出全新展覽《未來的生命,未來的你─數位、機器與賽博格》,由沈伯丞擔任策展人,匯集來自英、美、法、日、德國與埃及、西班牙、墨西哥、臺灣共15組國外內藝術家與團體,帶來6組全球首展與4組全臺首度亮相的新作,透過AI演算、大數據、深偽技術、穿戴裝置、賽博格等科技與藝術的結合創作,映射出藝術家們對未來生命形貌的多元想像。
科技改變了生活、生命、演化,還改變了什麼?
「你是否曾想像,在身體中植入機械,人機融合並化身為賽博格的自己?」
當AI人工智慧、機械穿戴手臂從科幻電影橋段躍入我們的日常生活中,科技改變生活,也逐漸影響了生命的樣貌與演化,生命開始超越人類肉身的物理型態時,我們又該如何去思考未來的生命與生活?
忠泰美術館本次邀請沈伯丞擔任策展人,以其長期的藝術計畫「再・創世:智慧生命的衍生型態」研究為基礎,從生命是一個持續發展中、創造中的概念出發,策劃《未來的生命,未來的你─數位、機器與賽博格》,從藝術視角思辨,當科技介入了生活與生命,演化過程裡是否又多出另一個選項?未來的生活又將會產生什麼樣的想像?
沈伯丞表示:「展覽所意欲投射的並非僅是關乎生命的『科技』,更是關乎新科技情境中『生命樣態』的人文思索與美學關懷。」展覽邀請了Aiden Faherty、Hassan Ragab、Jake Elwes、JIZAI ARMS project team、Mal Bueno、Markos Kay、Martin Backes、Moon Ribas、Patrick Tresset、Universal Everything、陳乂、陳萬仁、陽春麵研究舍─陳姿尹、莊向峰、黃新、蘇匯宇,國內外共15組用創作回應科技浪潮的藝術家與團隊,透過3個子題「流動的生命與身體」、「數位裡的你與數位的它」和「機器、人與賽博格」,引領觀者凝視現場作品,直面新生命與新生命情境的提問、想像與思索。
接下來就跟著策展人沈伯丞的腳步,一起瞧瞧這次的展覽吧!
走入展間!看見AI眼中的風景
來到美術館,沈伯丞邀請大眾先抬起頭來看看,位於美術館天井中,來自陳萬仁的作品〈歪腰一下〉,讓觀者以仰望的視角,觀看由藝術家3D繪製的人形,將現實去背進行數位縫合,因真實的物理世界裡,人們的方向是有侷限性的,但在未來,將得以行走於數位時空裡無止盡的空循環與延伸。
拾梯而上,美國藝術家艾登.費海提(Aiden Faherty)的作品〈穿越超驗森林之旅〉,將帶領我們看見AI眼中的風景,沈伯丞表示:「這是AI認識世界的方法,超現實的狀態也讓我們思考人與AI之間兩者的差異。」此作是藝術家首次於國際間展出的作品,透過AI深層學習模型捕捉自然界資訊生成的生態系,讓觀者進入現實與想像無縫融合的《愛麗絲夢遊仙境》。
轉角處來自埃及建築師哈桑.拉賈(Hassan Ragab)的〈建築的存在─殘酷罪犯〉系列影像,提取人與建築的影像,透過AI圖像生成系統Midjourney、Stable Diffusion等,將建築從「生活機器」,幻化為能走秀、跳舞的人形「生物活體」。沈伯丞:「這裡投射了我們對建築觀念的改變,現代主義時代柯比意說建築是生活的機器,但現在建築是個生命體,會自我修復。建築變成另一種生命的可能。我們對於生存空間的認知跟定義,正在隨著知識轉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建築流動的身體。」
而擅於用生成藝術透過程式碼做出圖像的臺灣藝術家黃新全新創作〈生成速寫:多肉植物園〉,則是以即時演算影像裝置,將多肉植物由演算法生成速寫畫,並透過程式的幾何造型來解構日常的場景。
「流動的生命與身體」 當科技鬆動了生命與身體定義
走過長廊,迎面是來自英國藝術家傑克.艾維斯(Jake Elwes)首度在臺展出的〈Zizi動起來:深偽變裝烏托邦〉,將深偽技術(deepfake)與酷兒群體結合,從AI演算中誕生的變裝皇后們,在如同櫥窗的螢幕中不斷流轉變換軀體與角色,企圖反思人工智慧的族群概念,打破固化的性別與身體定義。
廊道盡頭則由英國藝術家馬科斯.凱(Markos Kay)的作品〈非生物起源〉,會讓大眾看到很多像是細胞、胞子生物流變的狀況,這是以計算機生物學透過程式演算所進行的生物模擬,並展示演化的可能。也透過「人擇」的證明,讓人與動物、有機體與無機體,現實與虛擬間的邊界逐漸模糊鬆動,讓生命與身體的型態有更多的解讀。
德國藝術家馬丁.貝克斯(Martin Backes)的擴增實境創作〈我知道什麼?我只是個機器?!〉,讓觀眾透過行動裝置與懸浮在美術館空間內的正圓球形機器人相遇、對話,藝術家試圖透過AR擴增實境昭示數位維度裡的新生命型態。沈伯丞也補充:「這件作品投射了『真實』的概念在當代技術中出現了很多的分歧,比如虛擬實境、擴增實境,這些技術都讓我們意識到,我們觀看的生活除了真實的物理世界外,還存在數位世界的創造力。」
「數位裡的你與數位的它」 演算法環境中人類與生命的形象
由甫獲得林茲電子藝術獎的臺灣藝術團隊陽春麵研究舍─陳姿尹、莊向峰,於本展中將得獎作品《Inter net》系列延伸出兩組全新現地創作,接續探討AI演算中「我」的形象。沈伯丞說:「當我們來到這件作品前,看起來很不高科技,但這卻是21世紀,人類應該要去思考,看起來很古老卻又很當代的問題—形象、肖像的問題。」
因此,在〈Inter net - Labeling me〉作品中,可見AI判讀標記、搜尋引擎記錄,以及機器人與觀者「眾包標註」(「眾包標註」常用於訓練影像辨識、生成等等的 AI 模型,亦或在「大型影像資料 集」中,作為訓練 AI 時的「基準」),其作品包含兩個牆面,其中一個牆面貼滿了手機裡被 AI 分類為藝術家陳姿尹「自己」的照片,照片下方的描述則是藝術家透過亞馬遜土耳其機器人發包所得到的「標註」,而另一個牆面則貼滿藝術家使用Google 搜尋引擎至今的十幾年間,未經挑選的所有搜尋記錄,這也像累積了十幾年的無意識自我人格側寫。
因此現場觀者可以將搜尋記錄撕下來,貼到照片下方,試著用藝術家作為「我」的自我書寫,進行另一種意義上的「眾包標註」。而轉身到牆的另一面,則會看見兩部作品〈The Crowd’s Portrait of Me〉與 〈My Self-Portrait〉,透過看似雜訊的影像則分別表現「眾包標註」及自我書寫「搜尋記錄」兩種不同對「我」的描述。
接著是墨西哥藝術家馬爾.布埃諾(Mal Bueno)全球首次展出的作品〈終曲〉,將與作品互動的觀者形象上傳到數位維度中,直覺呈現數位演算法中的「你」,而這些人型的痕跡將讓大眾感受到被符碼化、數位化的狀態。至於臺灣藝術家蘇匯宇的〈The White Waters〉三頻道錄像作品,是以經典傳說《白蛇傳》以「後人類」敘事補述,從文本中人、蛇異種的身體流動,解構生物界的邊界。彷彿指涉的是過去,但其實投射的是未來。
「機器、人與賽博格」 人與科技重新共構的生命情境
科技趨勢預言家凱文.凱利(Kevin Kelly)曾提出「科技界」的概念,即科技體為生命的第七種型態,而人工智慧的發展,彷彿回應著此概念,預告了人與機器之間的新關係網路。
法國藝術家帕特里克.特雷塞特(Patrick Tresset)透過作品〈人類研究#2─公雞與狐狸等的大虛幻〉,思考著機器、人之間的多重可能性。藝術家是繪畫背景出身,他認為人類在此藝術表現上有所設限,因此他便朝非人類的方式實驗,他發現到以個人撰寫的程式結合機器手臂進行創作,會產生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他的創作主要依循虛空派(靜物畫的一種特殊形式),談論生死議題,以及人生中遇到的各種事。
沈伯丞表示,「仔細觀察這件作品,會發現攝影鏡頭會抬起來看看靜物,再回來看看紙,再決定如何下筆素描。藝術跟技術之間的差別是什麼?如果機器會畫畫,這是藝術嗎?兩者差別在於技術表現背後的目的及思考。藝術家透過這個方法,藝術在繪畫表象下,存在創作意志,技術只是被呈現的過程。因此在技術發達的年代,更應該看技術背後的藝術觀點。」
來到獨立展間,這是陳乂的人造風動模擬裝置〈風場〉,其以風量、風向與風的聲音資訊作為採集與實驗項目,將AI演算法生成的數據模型匯入機械裝置結合,由蘆葦般的發光體演繹一段模仿自然風吹的搖曳姿態,光是觀看就能被安靜的療癒。
緊接著,這是被喻為世界上第一位女賽博格藝術家的西班牙藝術家穆恩.里巴斯(Moon Ribas)首次在臺展出的作品〈在蒙塞拉特山等待地震〉的作品,她將地震傳感器植入體內,讓身體與大地的律動結合一體,並以雙人舞作的形式,由地球掌控節奏和強度,而藝術家則透過接收地震波動的強弱來詮釋舞曲。
最後,展示的是來自日本東京大學實驗室研究計畫的自在肢計畫團隊(JIZAI ARMS project team)以外掛型態研究開發穿戴式機器人模組,所拍攝而成的作品〈自在肢〉。影像中可見形似電影角色「八爪博士」的穿戴肢,能由使用者自由改變其穿戴型式,試圖探索賽博格社會中,不同「數位賽博格」之間所能發生的互動。
此外,美術館還將於11月中旬加碼開放忠泰企業大廳展區,展出英國藝術團體Universal Everything的知名作品〈變形〉,巨型人形影像,邁著未曾停止的步伐,宛如電影《驚奇4超人》般從石頭、火、水、金屬等自然的元素不斷地演化變形,映照著生命與人類的演化從不止息。同時此展覽也將陸續推出展覽系列專題講座、電影與漫畫共享沙龍、專家導覽等多元活動,邀請大眾一同想像「未來的生命,未來的你」。
《未來的生命,未來的你─數位、機器與賽博格》展覽期間|2023年9月9日(六)-2024年1月28日(日)
展覽地點|忠泰美術館、忠泰企業大廳(臺北市大安區市民大道三段178號)
開放時間|週二至週日10:00-18:00(週一休館);忠泰企業大廳作品展出時間請見官網參觀資訊
參觀資訊|全票100元、優待票80元(學生、65歲以上長者、10人以上團體);身心障礙者與其陪同者一名、12歲以下兒童免票(優待票及免票須出示相關證件)
週三學生日|每週三憑學生證可當日單次免費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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